一旁辛苦劳累的颜琢斜他一眼,他重重地磕了下铁簸箕,在地上拉了声长音。
宋延循着声音微微侧头:“你可以不做。”
“可是那样就是张护工做。”颜琢不自觉提高了声音。
宋延扭回头,声音平平没有起伏:“那是她的工作。”
“嗯嗯嗯,是她的工作,”颜琢说,“甚至你还会给她钱,所以她一点也不亏,对吧。”
他说话有点冲,不自觉带了点脾气。
宋延“呵”一声笑了,也许是觉得他莫名其妙,也许是单纯懒得理他,笑完之后就沉默了。
他不说话,颜琢也不知道顺坡下驴,反而蹬鼻子上脸道:“你不觉得自己的发泄方式很病态吗?”
病态两个字刺激到了宋延,他搁在床边的手因为青筋突起而略显狰狞。
颜琢心惊一下,或许也认为自己用词不当,他顿了几秒继续道:“如果你愿意,是可以改变的。”
“可我不想,”宋延说,脸色难看得很,“别多管闲事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这是颜琢第二次被他撵,心情甚至已经能够平和地接受了。
他放下手上的东西,径直走出了门。
他没在门口看到张护工,于是他又另找了一个护工去打扫宋延房间。
颜琢走到大厅坐下,无奈扶住额头,他好像总是在挑战宋延的脾气。
但他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,就感觉试图惹怒他,总比对方死鱼脸没表情突然积攒脾气猛然爆发好一些。
毕竟宋延的怒点没有规律,是不可控的,没人能猜到他的下一次爆发会是什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