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琢摇头:“才不!”他还没有说完,他还想就刚才他的英勇行为即兴演讲个千百来字。
来平息他怒火中烧的灵魂。
宋延无奈,微叹口气。
颜琢以为他还在想刚才那被打智障说得混话,赶紧安慰道:“你别听他瞎说啊,没人规定看不见就必须要在家里呆着,马路又不是他家的,你想干嘛就干嘛。”
说完他还安抚性拍了拍宋延的背。
宋延偏头:“你手不疼吗?”
颜琢好笑:“我一个打人的,又不是被打的,疼什么疼,简直不要太爽,我觉得我还能再来一拳。”
他真的很爽,这是他这第一次打架,没想到准头还行,一拳一个熊猫眼。
宋延听到这话瞬间脸黑,冷声道:“你不是美术学院学生吗?那你应该知道你这双手是用来画画的,而不是打人的。”
颜琢无语,这什么狗屁谬论。他腹诽道:那我这双手还用来擦屁股抓筷子呢,照这么说,我应该用脚吗。
宋延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,但还是嘱咐道:“如果你想做画家,那就好好保护手。”
画家。
这个词让颜琢微怔,耷在腿侧的右手手指蜷缩了一下,良久后,他才想到回应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*
他们一路打的回的养老院,在路上颜琢没能和宋延说一句话,压抑到爆炸,因为他敏锐察觉到了宋延身上的低气压。
眼看着宋延就要进屋关上房门,颜琢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