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走走,”郑亦起身,伸着懒腰抱怨:“你怎么对谁都很好,就对我差。”
颜琢不客气地说:“你嘴贱。”
郑亦伸长的胳膊一僵,冲他笑了一下,那笑容嚣张,意有所指地说:“我们都有犯贱的一面。”
他可是把昨天在酒桌上颜琢和宋延相处的点点滴滴都看完了,颜琢很明显被宋延拿捏的明明白白,而宋延……一个无可救药的大直男。
颜琢瞪他一眼,没有反驳。
郑亦走之前提醒了句:“控制你自己,矜持点,不然以后你怎么哭得都不知道。”
接下来几天,颜琢依旧没有给宋延打过一通电话,他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把郑亦的话听进去了,也或许是……自己主动的累了。
又一个周六,颜琢正往食堂去的路上,接到了宋桥的电话。
这很突然,是第一次。
他刚接起,宋桥焦急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出来:“颜琢你在疗养院吗?宋延在吗?我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不接啊。”
颜琢说:“我现在在学校,不太清楚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去疗养院找下他,宋芽芽出走了,我和小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。”宋桥的声音焦急万分,还带有一丝明显的颤抖。
颜琢皱紧了眉头问:“报警了吗?”
“报了报了,”宋桥说,“正调监控录像呢,我刚想给宋延打个电话说一声,结果他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。唉!你说说这俩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啊。”
颜琢说:“你别着急,我去疗养院找他,也许他睡着了没听见。”
挂了电话,颜琢迈着大步往校门口走,正午后的校园里都是来来往往奔走的人,叽叽喳喳吵个不停,声音令他心慌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