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个星期前。”
眉头皱得更紧了,宋延沉默片刻,然后沉声地问:“所以两个星期前就出事了,而你现在才告诉我?”
宋桥将头低到与胸平直,闷闷地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你已经很累了。”
一开始他以为没多大事,不想让宋延再为宋芽芽担心,平添他的烦愁,但现在这情况,似乎再瞒不住了。
再多的苛问也无计可施,宋延疲惫地靠在墙上,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。
他手指无意识扣着墙缝,白灰进到了指甲缝里,他却恍然未觉。
“我们是一家人。”他说。
宋桥看着他,霎那间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某一天。那一天,也是在医院,也是这么的……兵荒马乱。
再忍不住,宋桥将脸埋进手里,悲哀地塌着肩膀。
颜琢站在一旁,无措地看着他们,从他们只言片语的对话里感到了慌张又害怕。
不一会,宋小鹰肿着红眼睛从病房里出来,在看到宋延那刻“哇”一声就哭了,
“哥哥呜呜呜呜呜——”
他跑到宋延怀里,带着哭腔说:“我害怕,特别特别害怕。”全无平时酷酷的样子。
宋延摸着他的卤蛋头,轻声安慰:“不会有事的,哭成鼻涕虫像什么样子。”
宋小鹰打了个哭嗝,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哭好几天了,他一开始不敢当着宋桥面哭,后来就忍住了。
哭,好像是最有疗效的发泄方式。可惜,大人们好像永远也学不会。
因为宋芽芽睡着了,宋延也不好再去探望。颜琢知道他心情不好,趁宋桥安慰宋小鹰时悄悄勾住他的拇指把他带到了楼梯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