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在一百零五年前打了这个赌。”埃德温说。
扎尔斯没话说了。
他想埃尔文斯大概也不会预料到,埃德温居然在一百零五年以后还记得当初打的这个赌,这听起来实在有点……滑稽。
但还怪可爱的。他想。
埃德温似乎也觉得现在说起这个有点傻,改口道:“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,不用在意。”
当然不会在意,事实上,从他这番话反推还能得出另一个结论,那就是埃德温一百零五年甚至更长时间里都没谈过恋爱,说不定扎尔斯还是他的初恋。
这就让扎尔斯心理平衡许多,连带看埃德温的目光都带了更多笑意:“没有在意,只是觉得……”
他往前半步,在埃德温耳边低声说:“觉得你也很可爱。”
埃德温微一扬眉,正要和他好好探讨一下为什么是“也很可爱”,却敏锐地感觉到了某种细微的违和感。
空气在微微震动。
像是被火焰点燃后膨胀迸发,变成躁动不安的易燃物,正舔着火跃跃欲试,准备来一场大爆炸。
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感受到——不,其实是有的。
属于埃尔文斯的力量已经先一步铺散开来,无形的水汽般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,所以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异常。
他无奈地放弃了继续和扎尔斯讨论无聊问题的机会,右手按在对方肩上,低声说:“艾文那边有动静,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看看。”
扎尔斯立刻道:“我也去。”
“来的家伙不好应付,”埃德温不容拒绝地说,“我不放心。”
知道他是担心自己,扎尔斯也没想变成他和埃尔文斯的累赘,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准备,从宽大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,解释道:“可是我有这个,也许能帮上你们的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