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个宝宝的钱宁想不到那么多,关注点换到了别处,凑到路希耳畔小声说:“你发现了吗?高飞起码喷了半瓶隔离剂。”
路希苦笑:“这……很难不被发现吧?他闻起来像颗把自己藏在包装袋里的熟果子。”
钱宁:“祈祷我未来叔父是个表里如一的君子吧,否则阿跃辛苦养大的小浆果就要被别人摘走了。真要变成那样,是个alpha就得抓狂,何况阿跃那个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家伙了。”
路希拍了拍钱宁顺势靠在自己肩上的头,也不知在宽慰谁。
和风雨同时开始的酒会在雨幕下结束了,路希和钱宁在临行前问过高飞如何回家,得到连家会派司机来接的答复后才各自离开。
送走最后一波宾客后,不住本宅的张天茗和她未婚夫也离开了。承办酒会的工作人员和家中的佣人开始打扫,连家的车子却迟迟不到。
临近发情期容易困乏疲惫的高飞已经掩不住脸上的疲色了,自己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,边等边休息。
张景走开接了通电话,回来后温声对高飞说:“小飞,雨太大了,路上不安全,不如在我这里住一晚,明早我直接送你回学校。”
高飞微怔,看向客厅里刚刚被挂上的电话机,唇角勾起个苦笑:“这是我母亲的意思吗?”
他太累了,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掩饰那些不能在人前流露的情绪,尽管这些情绪里并无愤怒怨恨,有的只是美好假象被现实敲碎后的苦涩与难堪。
张景没有回答,他轻轻摸了摸高飞的耳朵,在高飞回眸看向自己时,倾身吻了吻他的额头。这个吻里并无狎昵意味,那只是长者对孩子的安慰——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让这个被抛弃的孩子不那么难过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亲妈:怎么办?我也想重新站CP。快给我一棒子帮我冷静冷静,我不想被阿跃宰了!
钱宁:还有这种要求?哈,我来我来,非常乐意效劳。
亲妈:你不是不打女人吗?
钱宁:为了你我可以破一次例。
亲妈:你个记仇的熊孩子!
钱宁:你这是怕我没力气敲不醒你吗?放心把脑袋交给我,我一定让它醒个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