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捂脸，我在自救。

他清清嗓子，认真道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子，别瞎猜。”

“那是怎么样？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他！”

张海头疼，苦哈哈地望了一圈。想了又想，总觉得是江知深已经说了什么。

想到最后，他定住神，拉着宿洛低声道：“这事儿说不得，想让知深活着，你就必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宿洛一怔，怒火陡然停滞，转为彻骨的冰凉，呆呆地望着张海。

张海深深地看他一眼，道：“我看得出来，你是真的将他当知心朋友。身为王室子弟，什么事情该说，什么事情不该说，你心里有数。”

宿洛听了后，陷入沉默。等到张海摇摇头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，他忽然转身，追上江知深离开的方向。

教室的学生已经走空了，张海踱步到走廊边缘，倚在扶栏仰望天空。

没想到小安对那场战役已经敏感到这种程度，也难怪卡莱安一直不愿说出真相。

好心帮忙却帮了个倒忙，张海苦笑一声。

他点开和卡莱安的通讯，敲了一大堆字，即使是避开了说不得的关键词，最后也比宿洛那段多了近乎一倍。

坦白的话丢出去，张海还未来得及思考片刻，卡莱安的回复就到了——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短短四个字。

张海盯着虚拟屏幕，继那条讯息后，一句更短的回复跳了出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