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林老大话也少,瞧着是不大管事,但是对瑶娘却特别的好。
钱秀秀也知晓这份好,有时候便也忍不住回想当初刚定亲时,她爹常对她娘说的话。她爹言道,林家两个老人明理不糊涂,林老大两口子老实心善,便是那林家老二虽活跃了些,也绝不是那等恶人,干不出什么恶事来。
最要紧的是,钱地主说这样的人家将人看得重,因而即便家境差了些,那位林大郎也差了些许,但这门亲事其实也还是做得的。
钱秀秀做好了心理准备,却没曾想与她定亲的林立文被周夫子退学后奋发改进了!也是从那时候起,她爹时常将林立文挂在嘴边夸赞,她娘也终于不再一提起亲事就伤心难过。对这门亲事,钱夫人也开始笑着在家中说好了……
而婚后,只除了林立文过于忙碌外,其余的钱秀秀也觉得挺好的。不过如今,林立文能长留在京中,夫妻俩不用分离的话,那自是最最好不过了。
“大,大兄?”林立泽问了庄子里的一些佃户,终于找寻到了林立文。只是这会真见着人了,林立泽人也惊呆了。
“二郎?你回来啦!”林立文直起身子,冲林立泽笑道。
一晃两年多没见,如今已经满了十六岁的少年此刻站在这里,瞧着竟也没比林立文矮上多少了。
“大兄这些年辛苦了。”林立泽突然对着林立文躬身行礼道。
瞧着熟悉的板正又出现了后,林立文笑成了满口白牙:“我家二郎没变,还是这般的多礼!”
然后林立泽被夸,脸上又微微泛红了。
不得不说,林立泽长得确实不错。毕竟他可是原男主,因为样貌俊美而在殿试中被永兴帝指为探花郎不说,还指婚了公主下嫁的。
林立文瞧着便越发觉得乐呵,继续打趣他:“二郎瞧着个头不比大兄矮上多少了,这一夸就脸红的性子,怎的却还没变。”
林立泽羞赫:“大兄!”
一时之间门,初见面的那一点点生疏也顿时消散不见了。
过了会,林立泽又满脸兴奋的说道:“我刚准备进城就听闻大兄已然归京……然后我便赶来了这里。”说着,他顿了顿又道:“若知晓大兄能提前归京,我该早些回来才是。”
“无妨。”林立文笑道:“大兄这次归京,一时半会应当不会被外派了。”
林立泽十分惊喜:“当真?那可太好了!”然后他又好奇的盯着地里那些刚长出来的嫩苗问道:“大兄这便是在种植西州带来的瓜果吗?不过我瞧着,怎么有点像瓠瓜啊?”
他看过林立文写过来的信,对西州那些味美可口的瓜果也很是好奇。尤其是知晓林立文带回了果木种子,要在京城这地方种植后,林立泽便更来了几分兴致。
“这就是瓠瓜。”林立文指了旁边一处刚种下,还没长出嫩苗来的地说道:“这边的才是我从西州带回来的甜瓜和寒瓜。”
紧跟着,还要在地里忙活的林立文,一边带着那些佃户们种植,一边与大家讲起了嫁接技术。这门技术自是要传授出去的,而且越广越好,因此林立文在嫁接之前,也想把大家对这门技术的好奇心挑动起来。
有兴趣的学,和盲目的听从指挥去做事,两者之间门还是有些许的差别。
林立泽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等种植记忆,当下很是新奇,便也跟着那些佃户们一起听讲。
之后待到寒瓜出苗至能嫁接时,林家众人自是不用说,全都来到了地里。
庄子里的那些佃户们也来了不少,除此之外,还有住在这庄子附近的一些老百姓也赶了过来。这些日子他们没少听说那位林大郎从西州带回来了好些果木种子,种植的技法也是奇奇怪怪的。
比如他们种植果木,一般都是去挖来果苗,然后将其种在地里,又或者是用其果实种植。
可这位林大郎却不同与常人。
前些日子,他拿了许多的藤条和枝条,说那些是他从西州带回来的葡萄和石榴的藤枝和枝干。栽种的法子也叫什么……对,插杆种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