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屿踢了他一脚:“行不行给句话。”
高脚凳咣当一响。
韩岩眉头深蹙,终于开口:“他是人,不是东西。”
“嗯?”
“他喜欢谁,想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,我左右不了,你也不用说得像是我让给你。”
话说到这里,也不用再继续。
乔屿跟不认识似的看着他,张了张嘴:“我发现跟你一比,我他妈显得格局特别小。”
韩岩饮酒过甚,到后来酒保都来拦。
不一会儿,乔屿电话响了,是安宁。
“你在哪儿。”
“我啊,”他看了醉得愈发厉害的韩岩一眼,“我在酒吧喝酒呢,跟韩岩,你下班了?”
“嗯,提前弄完了。”安宁那边很安静,“今晚还见吗?”
现在还不算太晚,他们也不是没试过去看晚场电影。
乔屿看了看表,本来想说算了,改明天也行,扭头看了眼韩岩,想起刚才他们那番对话,又觉得夜长梦多,不如今天把关系定下来。
不管怎么说,韩岩其实已经把意思表达清楚了:他尊重安宁的选择,不会阻止其他人跟安宁在一起。
不知道该说是大度还是轴。
“我不能开车,你过来找我吧。”他对安宁说,“咱俩一起打车走。”
没说走去哪儿。
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,然后嗯了一声:“好的,我现在过去。”
二十多分钟后,安宁到了,韩岩已经醉得近乎不省人事。
安宁显然没怎么来过这种场合,从头发丝到脚都显得局促。他一路侧着身挤到吧台,第一眼只看见了乔屿。
“好多人。”他勉强笑了笑。
乔屿示意酒保拿外套,“外面没雨了吧。”
来的时候在飘小雨。
“还有一点儿,”安宁说,“不过我带了伞。”
“干脆去我家吧,我家有投影仪,能看电影。”
当然不止是看电影,彼此心照不宣。
说话间乔屿已经穿好大衣,理好衣服抬头一看,安宁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乔屿也就不说话,耐心等着。
半晌后安宁终于说:“那走吧。”
乔屿马上笑出来,拧了一下他的脸:“等我一下。”
安宁不明所以。
只见乔屿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钱,递给刚才那个酒保,然后朝旁边微抬下颌,“一会儿你在楼上开个房,找人把他扶上去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