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个意外。”路正则叹气。
“意外?”路衡像是批评自己下属一样,“这种事情都做不好,你在部队的几年小日子混得不错。”
完全没办法沟通。
路正则已经快习惯了,从小时候的对着干仗,到部队磨练,现在更多的是不往心里去,身心皮实。正要开口讨几句软,顺势下坡,却突然肩膀僵了一下。
辛巴在他脚边徘徊不前,哈着粗气。
路正则也没动,微微勾起嘴角:“爸,我知道了,不会在这边丢你脸的,下次一定谨记纪律,好好做人,好好做事。”
也许是忙,路衡也没揪着他说,只是冰冰地抛下一句“写份检讨”。
得,有事做了。
路正则将手机放回兜里,仰着脖子活动了一下,用余光看见了树后面的一截黑色长裤。
“辛巴,”路正则拍了拍手,“快跟着爸爸,跟不上中午爸爸就不给你做饭吃!”
说着就跑了起来,故意绕过那棵树,但只能看见树后之人带着墨镜,遮住大半张脸,只能看见棱角分明的下巴,和由于紧张而绷紧的唇角。
他短促一瞥,逗着辛巴跑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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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正则觉得自己很闲,但余灿不觉得,接到祁然电话的时候他正从实训楼往下走。
“你真要搬啊?”祁然那边终于没有听到江势满是风凉话的声音了。
“嗯,我看看,我不想给夏叔说,估计他要让我住警局附近,或者找关系去他们的公寓房。”余灿穿着白大褂,阳光打在脸上泛白,但脸色比前一天在医院里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