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眼看见路正则的时候,余灿绝对没想到路正则骨子底下是这个样子的,带着年轻人该有的执着和洒脱,如他自己所说,他自己眼里的光亮真实且热切。
两人一路无言,但余灿明白,他们之间那点浅薄的平衡被撕裂出一道口子,无形中拉开靠近了一点的距离。
余灿觉得有点失落,不知为何。
仿佛附在身上的温暖阳光被冬日气息完全包裹且极速稀释。
冬天到底是要来了啊,在这座潮湿的南方之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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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巴会被限制活动范围,路正则在客厅的角落掏了个空间,放上垫子,余灿不在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满屋子跑。
它不能去床上窝着了,感觉快乐失去了一半。
每次摇着尾巴看见是余灿和路正则一起回家,就只有七条八万活蹦乱跳的。
路正则于心不忍,决定吃完饭带着辛巴下楼走走。
余灿逗了一会猫便觉得兴致缺缺。
漠然——
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词语,心理莫名其妙有点焦躁——就是焦躁,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。
吃了药,余灿直接一头扎进被子里。
每当心神不宁,他能做的仿佛就是吃药和睡觉,对他而言,吃药辅助睡眠,性质别无大差。
但他忽略了,从和夏茗茗说第一句话开始,他长达五年的平衡被人打破了。
是在梦里,他梦见路正则如念魔咒一般捏住他的手,不挺地质问: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的眼神里,只有漠然?你看着我的眼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