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正则问余灿吃不吃早饭。
直到现在,余灿是真的觉得路正则这人挺好的,对鸠占鹊巢的人都这么好,前一刻钟才被丢出房间,这会儿就来问要不要吃早饭。
余灿“不情不愿”,昨晚上那点黄汤早就消化得干干净净,绷着一张脸坐上了桌子。
路正则没跟宿醉醒来,又有点不近人情的余灿计较,毕竟今早还算好,没像以前那样先上脚招呼,已是庆幸。
他坐下:“你是不是从来没和同学……室友什么的拼过床?”
余灿的眼睛眨了眨,表示已读不想回复。
“嗐,”路正则拿着面包,“我当兵前,别看我出门在外那样子,生活其实比较糙,在学校谁在我铺上坐一坐,躺一躺都无所谓,也有一起偷摸煮火锅喝晕了上不去上铺,凑到下面睡一晚的,呃……我都没怎么在意,可能你不太习惯。”
余灿这次变成未读了。
吃完饭,余灿应该没事,搬了个沙发凳坐在落地窗边看书,静得如同一幅放在墙边的风景画。
八万和七条很黏他,几乎是一坐下,两只猫就拖着毛茸茸的身子蹿上了椅子。
路正则却接到了事儿。
当初帮他看房子的朋友——辛哲回H市了,还遇见了以前同寝室的战友,要约着路正则出去吃饭。
他想问余灿想不想一起去,但又觉得和余灿并没有这么熟悉,有点纠结,还是余灿接了个电话,又换好一身正装出门了,等门关上,路正则才惊觉:为什么出去要想着给余灿说一下?
没必要啊,他想着,也去换了衣服。
夜市里的大排档,人头攒动,喧嚣中都带着热浪。
辛哲一见路正则就用拳头砸了砸他的肩膀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还要等毛子,他现在在他爸公司里,干大生意了,这会儿才下飞机往这边赶。”路正则刚坐下,另一个室友就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