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正则在他身边亲笑了一下,凑近他耳边:“你在我面前可以做自己的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路正则想,这一辈子后悔的事情会很多,比如买了不值当的物件,跟了不该跟的人,或者是将自己拉偏人生轨迹的某个决定,但他实在没想过,当余灿手里的两个碗掉地上的时候,他的确是有点悔意上心头的感觉。
因为余灿吓得一激灵,脆响之后又是一阵慌乱,脚步幢幢,被支着的碎碗割了脚腕。
口子还挺大。
余灿直接的脚腕有点疼,然后越来越疼。
路正则让他把脚抬高放茶几桌面上,着急忙慌地翻止血绷带,余灿一直安静地注视着蜿蜒流淌的痕迹,看着血珠滚进垃圾桶。
他有一瞬间失神,靠在沙发边上,感觉现在在流血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路正则有点急:“怎么不用纸先堵上!”
余灿才伸手去够一边的纸,被路正则拉住手腕:“现在有绷带了。”
余灿才轻声“哦”了一下。
好不容易血止住了,路正则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。
“别紧张啊,”余灿抽了两张纸,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。”
他说得轻松,甚至连眼神都是淡漠的。
路正则捏着他脚腕的手紧了紧:“你以后不管受多大的伤,都要好好弄好。”
余灿笑着点了点头:“放心吧,我宝贝着我自己呢。”
最后两人在茶几上吃的晚饭,辛巴一直在路正则身边转,让路正则不得不给它分两口肉,分完拖鞋踢了它一脚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了多少,去,自己窝里待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