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灿笑了:“我吃了过来的。”说着就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外科书看。
哎,这是为了什么。
岳荣福抱着盒子吃着,两人都没言语,这种状态在他俩之间不是奇怪的事,岳荣福也不会不习惯。
翻看书页的声音混在饭菜的香气里,余灿却走了神。
岳荣福家能吃辣,闻着味就知道不清口,但路正则做的菜就不辣,清清淡淡,但饭菜比这还香,他才愣神,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路正则做的饭了。
余灿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,岳荣福也跟着一怔,深觉那眼神不对劲,赶紧护食:“你不是吃了来的吗?那眼神像要把我吃了!”
余灿把书“啪”地合上了。
他坐直了身子:“岳医生,来吧,开点药,我这几天心不太定。”
闻言岳荣福直摇头:“灿儿,作为你的直接主治医生,将来一定也是主治医生,我劝你一句,你不能这么依赖药物了,你要是想在医院来上班了,你得做测评的,不过你想当外科医生?”
余灿叹了口气:“那我要是不做外科医生呢?”
岳荣福:“那也不行,你做什么都要过测评。”
余灿撇了撇嘴。
岳荣福吃完饭,要站起来去洗碗,顺带加一句:“别这么看着我,你这个要自己想办法了,离你毕业也不远了,你不像祁然,有事没事儿江饰陪着,家大业大做生意,谁也不说他。”
“你这把公司并了,祁然能给你个位置,你也没上心去,就一直替着,也没学,”岳荣福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念叨,感觉提前担心起了自己儿子的未来,“你要真心想这样,你就得过关。”
他提溜着盒子,一看余灿靠着椅子,双眼无神,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呆了。
哎,这人。
岳荣福刚坐下,余灿的眼眸回光才回了神志,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诉说这几天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