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余灿一口咬在了路正则肩膀上,力道之狠,仿佛要撕下他肩上的肉,他忍不住倒抽泣。
扣住余灿下巴,倒不是不让他咬,只是害怕他伤了下巴。
他劝走邻居,吃痛地抬手按住余灿的头,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哄着:“我不会放开你的,无论你做什么,曾经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。”
路正则的思维才渐渐清晰,刚才他手过之处,是凹凸不平的肌肤。
余灿疯狂抖着身子,却融进一个温热拥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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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灿做了一个噩梦,梦里他又回到十七岁,踏进校园,浑身带着伤。
那时候为了引起祁然的注意力,祁然的每节体育课,他都不得安生,被几个祁正程“养”的孩子叫走,大多说的都是污言秽语。
污秽得真实。
直到祁然丢出那颗篮球。
他依旧不得安生,被按着逼着,仅仅为了折磨祁然的神智,像一个工具人。
“那你引开江饰,从此没有人会再找你。”那个腕上戴着名贵腕表的男人正眼都没看他。
祁正程,路正则,或许这就是命数。
正想着,一股刺痛传来,他猛地一缩,熟悉地、药物注入的感觉清晰至极,他几乎能闻到一股恶臭。
有人在他耳边说话:“别动,一会就好了。”
不能不动!余灿死命挣扎,要将这些东西驱逐出身体。
岳荣福在边上倒吸一口凉气:“别对他说这话,得挣扎得更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