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灿的状态很复杂,我起初是建议做诱导治疗的,纠正他的认知,但每次他都十分配合,但我知道那只是他在极力为自己不正常的思维开脱,”岳荣福看着余灿的脸说,“现在看来,也许暴·露疗法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路正则搞不懂那些晦涩的医疗用语,只知道余灿想要走出来,必须要面对。
或许真的会扛不住。
“就算他受不了,疯了傻了,我都陪着他。”路正则盯着岳荣福的眼睛。
岳荣福倒是摆了摆手:“倒也不会这么严重,余灿他……只是不愿意面对。”
“不是最坏的方向吗?”路正则嘴角扯了扯,笑得并不好看,“我都承受得了。”
这一刻他简直想用他军人的意志力起誓了。
岳荣福无话可说,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路正则,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路正则叹了口气,心想就这样吧,余灿要怎么样他都可以,只要能面对自己身上的一切往前走,未来有多少日子自己都陪着。
他这么想着,钻进被窝里抱住余灿。
这会儿的余灿真乖啊,呼吸沉沉的,不挣扎不喊叫,软软地贴在他身上,他紧了紧手,生怕他跑了。
可天刚蒙蒙亮,路正则就觉得怀中滚热,像个火炉。
余灿发着烧,红着脸颊拽着他的衣服,难受得拧眉。
他又起来找退烧药,余灿怎么也不张口吃药。
“听话,”路正则捏了捏他下巴,“不吃我就亲你了,嘴对嘴喂给你。”
余灿才十分抗拒地把药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