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包不住火的,他同样知道,等最后那一层彻底化为灰烬,只会留下漆黑的渣滓。
他觉得有种难以启齿的撕裂感。
一这么想他就慌到不行,骨骼都忍不住颤抖。
祁然却打断他纷杂如乱麻般的思绪,拍了他的肩膀:“找到了。”
祁然指着电脑里的资料,等余灿看的时候打了电话叫人上来拿去打印几份。
两人先前的对话翻了篇,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冗长的工作。
祁正程接受公司的时候,没有做过一件有损祁氏名誉和商业合作的事。余灿知道祁正程把事业和感情分得很清楚,只是单单恨着祁然,也恨祁老爷子杀伐果断的□□。
所以之前清查祁正程交易的案子,公司里一个可疑的东西也没有。
当然不可疑,余灿看着资料抿唇。
祁正程做的生意不小,结交的人也很杂,一直到后来才趋于稳定,合作的公司也好,项目也好,都是以前的旧友。
若是行业里的人看,顶多是认为祁氏项目趋于饱和,不需要费大力气维持项目多样。
但那时候祁老爷子退居二线,这位年轻的长孙能力仿佛太强了一点。
但这并不能成为他被人怀疑的理由。
与祁正程合作的人里,有一半的社会关系很复杂,当然,家大业大的人不在少数,人人都不干净,乱和杂是行业里每个人的常态。
但身处时间线上的余灿和祁然一眼便明白了。
祁然被找到后的那一年,祁家每个人都密切关注祁然的状态,路正程却疯狂地谈项目,创造了他接手美国分公司以来最好的业绩,一直持续到阮源建这个名字的出现。
疯狂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