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灿笑了一下,带着一抹冰冷的嘲讽:“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什么你能等着我慢慢往前走,本来我们两人的路就不一样。”
路正则往前抬了一步脚,却被余灿的双眼蛰了一下。
余灿冷冷的眼神和声音一样:“路正则,不是做了警察,就能成为拯救所有人的正义使者了,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。”
路正则被他接二连三的话打懵在原地。
此时的余灿比什么时候都陌生,却比什么时候都真实,那种隔绝一切的行为融进骨子里,路正则不由得心底发寒。
他到底还是没能彻底看清余灿这个人。
“从现在开始,咱俩再也不要有联系了吧。”余灿低了低头,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,最后还是将钥匙放在手边的柜子上。
那把被余灿收了退,退了收的钥匙,还是被抛弃了。
“我会叫人来收拾东西的,”余灿呼出一口气,仿佛终于不用伪装般地松了口气,“这么久了,我还是受不了你,男人喜欢男人,开什么玩笑,我觉得很恶心,非常,非常恶心。”
如一道闷雷,路正则整个人都僵了,心口仿佛被余灿剖开,在他最隐秘之处划下又重又顿的一刀,不断翻搅出肉渣,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。
他说他恶心。
余灿扭开门,早在警局,余灿就想好了,坦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,就算是坦白了,也不过是徒增一份痛苦。
他攥了攥门把手,冰冷刺骨。
——哐。
——咚。
余灿感觉脖子一疼,衣领摩擦脖子,他疼得往门上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