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枕头下面摸了摸,才意识到自己手机可能在警局,于是他做了一个危险的举动,手骨折了不是腿——虽然腿上的擦伤完全没好。他撑着床栏蹭下床,疼得站不住,把人家来测体温的护士吓了一跳。
“说了躺床上,躺床上,你这手脚不想要了啊?才刚好,怎么你要飞啊?”岳荣福的胖肉抖得快要落地了,边抹汗边数落。
余灿被按在床上:“手……”
“你手还不能动,脚能动就这么造啊?”
余灿放弃了,叹了口气把杯子拉到这是鼻梁。
路正则刚开完会,就在今早,发现了史密斯和阮东南的踪迹,加派人手追踪。
余灿作为受害人,虽然和史密斯先生有密切关系,但那都是以前了,余灿把证据保存得很好,除了伤势好转接受例行调查,其他的都没事。
路正则松了一口气,但岳荣福在群里吵吵,数落余灿小朋友今早上的惊险行为。
余灿给岳荣福打了个电话:“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,怎么就要下床了呢?”
“谁知道啊!”岳荣福的气还未消,“我问他,他就说手,那他腿没骨折,但是破了皮的地方刚结疤啊,晃那一下破了还流血呢,真是太没分寸了!”
手?
路正则在脑子里头脑风暴了一阵,突然眼前一亮,笑了一下:“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,岳医生你告诉余灿乖乖躺床上,中午我给他拿过去。”
岳医生咂舌:“啧,你这不来当心理医生可惜了啊,没看见病人呢,就知道病人要什么了。”
“那我也只知道余灿。”路正则挂了电话。
身子好了,脑子也清醒了,余灿小朋友就要开始惦记事儿了,是想要手机了。
就放警局里那个破破烂烂的手机,余灿估计是不想要了,只把电话卡抠了出来。下班他简单做了点吃的,又转到专卖店去买了一个,这才在余灿脸上看见点笑意。
“吃饭。”路正则把手机扔床头柜上,不打算开封,盯着人家把饭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