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密斯的蓝眼睛微微眯了眯,笑:“你知道我不是想要伤害你的,我只是……”
余灿的眼神变得危险,打断他:“我今天不是来听你的告别都还要刺激一下我的语言的,你应该庆幸你那天没碰我,不然你现在不可能还有气坐在这里要求见我一面。”
史密斯先生“啊——”了一下,带上了一层嘲讽:“是吗?你说我是精神病,那你又何尝不是呢?”
“我当然不是,”余灿摇了摇头,“我是神经病,本来就不是一个病理进程,希望你明白。”
史密斯的蓝眼睛才震颤了几下,眼底里莫名其妙兴奋的光湮灭,留下的都是无情。
余灿比他还要无情几分。
“我就要回去了,”史密斯现身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或许我们再也见不到了,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活着。”
余灿微微挑起嘴角,不否认。
“再叫我一声亲爱的,”史密斯先生看着余灿的眼睛,“像是以前一样。”
余灿慢慢站起来,史密斯先生被简单地进行过医疗措施,但是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,和他以前考究的一切衣服都不同,余灿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,嘴角一直上扬着。
现在的他,如同一位圣洁的神官,俯瞰以为肮脏的乞丐。
余灿微微低下头,凑进史密斯的耳边,薄唇微微开合,说出四个字。
然后他很愉悦的看着史密斯先生就此失控。
夏江带着人冲进来,他被助理拉在身后挡着,史密斯先生中英混合的咒骂把所有人都吓愣了。
余灿却笑得一脸灿烂。
“你们西方信奉什么?上帝?”余灿在他被带走前笑着开口,“寻求恩赐的时候要叫上帝,不能叫亲爱的。”
场面更加混乱,余灿的笑意更深,助理看不下去了,拉了他一下:“别刺激他了,还笑。”
余灿耸了耸肩,也许史密斯先生说得对,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呢,内心疯狂的因子总是会控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