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是我忙活过最心惊胆战的一年,”夏江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,视线扫过亲朋,又从同事的脸上一一划过,最后留在了余灿脸上,“老实说有段时间我是很害怕的,我22岁从警,一直在市局,除了被老前辈训斥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慌张,就是是在去年的年末。”
余灿的手机突然蜷曲了一下,被路正则稳稳捏住。
“不过还好,我的婚礼上,我想要见到的人都在,并且健康喜乐。”
他看似在说所有人,余灿的心脏却咚咚直跳。
最后敬酒的时候,夏江拍着余灿的肩膀:“以后就能,好好活着了,岳医生说你心理测评也没什么问题,我的人生大事算是完成了一半了,以后我也能好好在家过日子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他感觉眼眶发红,但是在台上的时候都没感觉到,现在看着余灿,他才有了老父亲看儿子长大了的错觉。
这样说不太合适,他这才刚结婚呢。
一口喝干,祁然和余灿也郑重地将酒和完。
“夏叔,百年好合。”
“好,好,”夏江笑了笑,“你们也是。”
其他的事他们就没再多说了,祁然靠在江饰肩头剥开巧克力外包装:“我在包给夏叔的红包里包了一张超市优惠券。”
余灿也笑着坐在路正则身边:“巧了,我也是,他留下那家大超市,一万块代金券。”
祁然笑:“那我少点,你还有吗?给我两张?”
余灿点头:“在家里,我有空给你。”
江饰和路正则:“……”
下午打牌,路正则十分为难,余灿只是笑着说在边上看,就不凑热闹打了,喝了酒眼睛发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