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在床上,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再一次岌岌可危。
可能夜深人静真的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,我开始脑补自己被扫地出门的样子。
躺着怪难受的,我摸过手机,又想到周含章没有手机可以用。
这真的是现代人吗?
如果我是纨绔子弟富二代,这个时候就应该连夜订购一台iPhone最新款快递到周含章家里,并且十分霸气地说:“男人,以后就用这台手机跟我联系。”
很可惜,我不是富二代,也没有穿越到霸总文学里的可能,我就是个精打细算每个月靠微薄的收入混日子的穷小子,本穷小子想问问周老师到底有没有可以拿给我交差的笔记都没法问。
很惨。
很忧愁。
我从床上下来,唉声叹气地走到桌边,拉开了我书包的拉链。
我记得里面有一包干脆面。
结果,我打开书包找干脆面的时候,看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。
我的书包里有一本不属于我的笔记本,就是外面两三块钱一本的很薄的那种横线笔记本。
公司有发过这种类型的笔记本,但几乎没人用,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我放进去的。
我把那笔记本拿出来,刚翻开一页就忍不住倒在一边的沙发上狂笑起来,因为扉页上写着三个字——周含章。
我不知道周含章以前是不是也一直写手稿,但这些日子我跟他接触下来,他绝大部分时候写的东西全都是用钢笔手写的。
一部十几万字的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