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景台像一只打开的海蚌,柔软地伸出腹地,提供最佳的观海观桥场地。
而应急救援中心,紧邻海岸,宛如海蚌身下的珊瑚礁,连接起观景台与跨海大桥的空隙。
律风看了看远处无法延伸入岛的铁灰色“断桥”,痛苦地“啊切!”一声,走进了设置在应急救援中心的临时办公室。
他还没能敲开门,加入改图战斗。
就发现瞿飞靠着窗户大声嚷嚷。
“没事,真没事,他不跟你说还不是怕你担心。小感冒嘛,岛上有专门照顾建筑团队的医疗队,输个液 ”
瞿飞的话顿时卡在半截,“咳咳,有事,我挂了啊。”
他装模作样咳嗽两声,挂掉电话,转而眉峰蹙起,问道:“律风你怎么回去睡觉休息?我帮你假都请了。”
“睡不着,我们不是缺人吗?我过来……过来……”
律风“啊切”一声,续上刚才的话,“过来改图!”
“别。”瞿飞伸手抓着律风往外走,“我答应师父,盯着你好好休息,才过来工作的。要让他见了你身患重病还来带病改图,绝对批我。”
桥梁修改设计图,加一段环形匝道虽然是重要的事情。
可设计队伍近十一人,还有专门负责测算的工程师,再怎么加班赶工,也轮不到一个病号带病坚持。
律风哪怕身强体健、手臂跑马都抵不过一米九壮汉强行带走。
海风一吹,他头更痛了,皱着眉说:“我保证不熬夜,画到下班就休息。”
“不行,感冒会传染,你一个人能干倒我们整个团队。本来就缺人,二建那群草包设计师又一直不来,再倒两个,咱们桥也别想修了。”
瞿飞丝毫不让,把律风往外面的观览电瓶车推,“上车,我把你送去宿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