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妈一走，唐棠就在派出所大院儿里狂笑起来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六土哈哈哈哈，六土同学，你妈为啥要叫你六土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蒋垚还板着张脸跟他讲：“这么严肃得地方你能不能也严肃一点！”

“好好好，”唐棠把嘴捂住了，后半句话藏在含糊不清的笑意里，“你先跟我讲你为什么叫六土。”

蒋垚盯着唐棠露出来的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，黑得像带了美瞳，还发亮；有点可爱的内双，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眼尾翘起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；睫毛很长，看着自带眼线。

蒋垚突然就不想说了，想欺负他一下，抬手把他的顺毛儿揉乱。

“等会儿再跟你讲。”他耍赖，转身往楼里走，唐棠追上去要打他。

俩人做完笔录再出来都快三点了，饿得没力气，喊唐棠指个地方去吃饭。

“走，六土要请你吃饭，快点说地儿，等会儿六土饿死了就没人知道支付宝密码了。”

“你可以指纹付款。我到时候吃完了抓着你手解锁付款就行。”

蒋垚咬牙切齿：“你他娘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儿。”

“火锅火锅火锅火锅！”唐棠叫得可开心。俩人等着去坐公交，上了公交又改口了，“算了，还是吃烤肉吧。”

“行行行……”蒋垚又去看自助烤肉的店有什么推荐，最后定了一家，预约好了。

“你平常嚷嚷穷，怎么还有钱请客吃饭？”唐棠很没礼貌得凑过来看他支付宝余额，还有小几千的，跟他平常说的“资金紧张吃不起食堂”根本不一样。

“存点钱这种救急的时候用啊，真要花那么快我就真吃不起食堂了。”蒋垚倒还挺有危机意识，“有事儿没事儿往里头塞点，过两个月成年了就能塞余额宝了。”

唐棠：……

“再说我爸妈饭钱本来就给的少，一百五十块吃食堂，三餐都吃很成问题。”

“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六土了嘛富婆同学？”

蒋垚震惊于唐棠转话题的速度，富婆又是什么鬼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