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想说，其实蒋垚还是很有能力的，怎么会努力了没有结果呢？

也不是他没有自信，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还是很闪亮耀眼的；但有些事，他似乎没那么有积极性，就是当初练歌，都是自己催着他去的，像是在给自己面子。

因为蒋垚一个给他自己下定论了，无论怎么练，都只是那样了，走个过场给唐棠看罢了。

唐棠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，会让他对自己得出这种结论，还否定了一贯以来人们的观点。他在一些事上消极怠工，最后把自己都放弃掉了。

过于的闪亮，也愈发显示出阴影处的黑暗。

蒋垚把寝室东西都收拾好了，衣服也塞进柜子里了。他虽然思想直男，但是衣品还是一点都不差的，几个人都喜欢那他衣服穿，他衣柜简直就是公用的，所以衣服每回都很多，满满当当塞了一个柜子。他把饭卡从口袋里掏出来：“走，我今天也想跟你们去吃铁板饭。”

土豪们浩浩荡荡得朝着食堂三楼进发了。

不打算努力了的蒋垚同学在晚自习一片复习大军里简直就是清流，几个人说到时候要靠蒋垚的还是在好好背书，临时抱佛脚，能抱几个脚趾头就抱几个，整体气氛跟他想象的职高完全不一样，蒋垚都快以为自己走错学校了。他还是死乞白赖得找廖静把手机要过来打游戏。唐棠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学，有点发愁。

等唐棠换了本书看的时候，蒋垚已经手机玩腻了开始画画。这人画画贼牛逼，要不是老被地中海看不顺眼，他能回回拿最高分。当初好多人是啥也不知道专业乱选进来的，也不怎么会画画，肯定被他甩出去好几条街。

比如唐棠。

他偷偷摸过去跟蒋垚说小话：“诶你这个专业毕业了想干嘛？”

蒋垚抬头看他一眼：“我觉得咱们专业挺好的，我专升本就接着学呗，我想要是混得还行我就出国专门去学设计……设计什么我还没想好，到时候再看吧。”

幸好还有点未来规划。

唐棠松了口气。

地中海的课把期中成绩报了，蒋垚居然破天荒在他手底下活下来一回，拿了第一。但是他还是被地中海拖到办公室喝茶去了，地中海义正言辞得跟他讲，不要在画面上署名。

地中海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怼他，说蒋垚你是个非常有天分的孩子，就是要好好来balabala的，有想法不要用在顶撞老师上……

地中海这时候居然看上去有点慈爱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