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什么又叫“不是因为什么怜不怜悯的”？

“那你要是是可怜我……”

“没有要是，你有什么好可怜的？长得好，又聪明又可爱的，啊数学是差了点个子是矮了点……”蒋垚说一半就冲出去了，“你有什么好可怜的？喜欢男的就叫可怜，那那些异性恋的女孩子们还活不活了？”

唐棠连他摸自己头这么多回都没打他，在这种时候这么说肯定也不会，只是被他的条件反射给逗笑了。

“我就是怕我自己啊，心不诚，老天要给我报应的。”他突然想起秋游的时候，算命的假瞎子跟他说去年会碰到命中注定的人，还硬生生从“姻缘”改成这个的。会不会是唐棠？

他突然有些信这些了。过年烧香拜佛的时候他还想着，要保佑自己感情顺利，学业有成，盆满体钵，朋友都好。那自己要是胡乱对待自己命中的那个人，会被天打雷劈的吧？

“我还觉得你这么好，我可能比不上你吧？”蒋垚想了想，唐棠确实很优秀，就是数学和个子……

嘘——

“你说你要做庇护我的保护伞，一把伞又何须什么好看浮华的外表？是你就好了 。”

唐棠这么随口一句，说得蒋垚心里一跳。

一句“只要是你就好”，比什么“我喜欢你”“我爱你”杀伤力都大。

喜欢和爱什么的，不考虑其他因素，杂质太大；只要是你，那就是抛弃一切还是从所有中挑，都是你，只能是你。

“那好！那就这么定了。”蒋垚倒退着走的脚步突然停下，冲唐棠伸出小拇指：“嗯嗯？”

唐棠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：“拉钩上吊，一百年，不许变。”

还印章。

土死了。

蒋垚拍了一张拉勾的手说是做纪念，然后回去转眼就发给了程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