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棠出了柜，蒋垚可还没这方面经验。最多就是上回聊了这方面的事儿。那会儿自己可还没这方面打算，顶多是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“别人”的故事

他现在想把这事儿定下来，自己承认了，还要有名分，顺便想给其他人也知道。

犹豫兼措辞好久，他给他妈打了个电话。

“怎么，你们今天不是秋游么？出发了又来跟我炫耀啊？”

电话那头的蒋妈惯常亲近的冷嘲热讽，蒋垚习惯性想回怼，但是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就觉得噎得慌。

“不是，我就……无聊打个电话……出了点事儿，我没去。”

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听起来有些紧张了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儿了？你别吓我啊。”

“没没没……”蒋垚赶紧解释，抽了抽鼻子“妈……那什么，”

“啊。”

“你觉得唐棠……怎么样？”

“什么怎么样？”蒋妈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，“这不挺乖一孩子的嘛，又不让人操心，成绩也还可以……怎么了？”

“就……你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还有我爸讲的那事儿么？唐棠在学校被欺负了那个。”

电话那头一阵沉默，肯定是想起来了。蒋垚有些不安地咽了口口水，生怕他妈突然给他来个“异议”。

“那他现在又……”

“不是，我想说……就那什么……”蒋垚在即将说出关键词的时候突然支支吾吾起来，“他现在没被人欺负了，就……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了……”

他妈没说话。

然后电话被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