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梦令他有些头痛。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梦到加菲尔德,要梦也该是梦到他们之间的争吵,总之,绝不应该是最美好的第一眼。
大概是因为前天晚上跟他做得很爽,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又被这只蠢狗蠢到了。艾金摸着自己的后颈,活动了下睡得僵硬的脖子,如此想道。
刚刚睡得正香甜的时候,好像有个人跟他说了些什么。艾金抬头望着牢房的天花板,努力地回想了一下。声音听起来又冷淡又讨厌,应该是兰德尔吧。
说起来,昨晚他入睡了有一阵的时候,天花板上好像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来着,让他睡得有些不安稳。
艾金看了眼时间,指针刚刚指向九点,他已经完美地闪避了早餐时间,可是他真的快要饿死了。
艾金不抱希望地按下了门上的铃,想叫来狱警问问还有没有残羹剩饭可以给他吃。过了一会儿,开门的人来了,艾金从门上的小铁窗往外头看了一眼,却发现来的并不是兰德尔,而是兰德尔的一个小跟班,身旁还停着一辆餐车。
这个小跟班叫做埃文,是个长了一张无害娃娃脸的beta,相比起兰德尔这块臭石头,埃文要好讲话多了。
门开了,艾金好奇地问他:“怎么不见兰德尔?”
“先生今天调休,不在监狱里了。”埃文把餐车上的紫薯粥和面包片递给他,解释道,“食堂的阿姨见你早上没去吃饭,特地给你留的。”
“伊芳阿姨吗?”这可真是雪中送炭,艾金感恩戴德地收下了。
埃文笑道:“对。她老是念叨你,说你很像他的儿子。”
“哈哈哈,阿姨的儿子应该比我年轻吧,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妖怪了。”艾金笑着调侃了两句。
然而埃文神色却变得有些黯然了:“是比你年轻,他走的时候才刚刚成年。”
艾金立刻收敛了面上的笑意,叹道:“真是遗憾。”
埃文摇着头,重新把门上了锁,推着车离开了。
人生在世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
艾金坐在桌前双手合十,合上双眼,替那个英年早逝的男孩默哀了一分钟,这才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