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艾金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亲吻,又继续讲道:“后来我被一个路过的医生捡了回去,他帮我做了处理,告诉我以后基本上不可能怀孕了,我在他的诊所里养了很久,才重新恢复了工作。”
路过的医生。
兰德尔想起他在二手书店见到的那个脾气温和的青年,他似乎就是妇产科的医生,而且他还向自己询问了艾金。
“你似乎省略了很多细节。”兰德尔道。
艾金却说:“讲故事就是要留白才有趣,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,就变得无聊了。”
他说完,抱住兰德尔的脖子,翻了个身,颠倒了位置,让自己压在了兰德尔的身上。艾金漂亮的黑眼珠转了转,是狡黠又可爱的模样:“你刚刚想到了什么?是不是想到了……我和那个医生说不定也睡过?”
兰德尔不置可否,并未回答。
“典狱长先生,你的心好脏哦。”艾金朝他一笑,纤长的手指抵在他的左胸口,轻轻点了两下,又顺着他腹部的线条一寸寸地向下移去,在某个地方停住了。
兰德尔抓住他不安分的手,反身把他摁了回去。
两人待在休息室里荒唐到了傍晚,完全把警视厅的人抛在了脑后。警视厅的人在典狱长办公室等了很久,兰德尔却迟迟不来,也是敢怒不敢言,带着一肚子火离开了。
监狱食堂五点放饭,六点半的时候里头的犯人几乎都已经回到牢房里了,偌大的食堂里只剩下寥寥几名狱警在进餐。
艾金腰酸腿软,被兰德尔一路抱到了食堂门口,引得其他狱警惊恐侧目。
“喂……放我下来,太不像话了。”艾金羞得耳根通红,小声对兰德尔说,“没剩几步路了,让我自己走。”
“好。”兰德尔弯身将他放下。
艾金的双脚踩在地上,扶着沿路的长桌慢慢地往前走,兰德尔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,怕他走得不稳摔倒了。
正在吃饭的埃文一抬头,就看见了这副老父亲盯着自家小孩蹒跚学步的画面,觉得有点好笑,赶紧戳了戳对面的列蒂西雅:“你快回头看看!快快快!”
“怎么了?”列蒂西雅疑惑地转过头去,看到兰德尔挑眉望向他们这边,又飞快地转了回来。她是alpha,自然能闻到空气中隐隐飘来的两种信息素交织的味道,这两个人刚刚一起消失了好几个小时,做了什么,她当然也能猜想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