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金望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憔悴的omega,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着造化的确弄人。
刚刚肖忽然在走廊上发情,正好碰见了威廉,两人这才知道他们并非亲生兄弟。威廉在惊慌之下,承认了自己对肖的饮食做了手脚,想让肖当众发情出丑。却没想到这份恶意却意外地引出了埋藏多年的真相。
这些年来每逢发情期,肖都会提前做好准备,在发情热结束之前都会进行自我隔离。也正因为如此,威廉才一直没有发现,其实他是能闻到肖信息素的味道的。
威廉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,转身就跑,艾金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,也没立场去管别人的家务事,只好先帮忙把肖送进医疗室里注射抑制剂。
“李希斯特先生,这件事情,可否请您先帮我保密呢?”肖低声请求道。
艾金应下了:“好。”不过就算他不说,依威廉那个暴烈的性子,肯定会主动把这件事公之于众,去找普莱斯要个说法的。
出乎意料的,直到晚上艾金准备入睡之前,飞船里依旧风平浪静,威廉一点动静都没有,好似先前什么也没发生。
艾金不欲过于干涉纳尔森家的事,便也不再介怀,洗漱完毕之后就准备睡了。
艾金向来睡得不深,半夜时分,楼上忽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响,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,一下子就把他给惊醒了。
飞船房间的隔音比起正儿八经的高档酒店还是差了不少。艾金缩在被窝里,睡意朦胧间仿佛听见从楼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微弱哭泣,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,又把自己裹得紧了些才得以继续睡下去。
第二天早餐的时候,希尔一边啃面包一边同艾金聊天。
“艾金哥哥,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啊?”希尔挪了挪椅子,朝艾金靠过来,压低声音问道。
艾金点点头,道:“好像有,像是哭声。不过我那会儿已经睡了,听得不是很清晰,也有可能听错了。”
“要是听错就好了。”希尔自己抱住自己,苦着一张脸道,“我也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哭声了,大半夜的太渗人了,跟闹鬼似的!”
“啊?有吗?”乔希坐得近,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疑惑地道,“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诶。”
梵斯斯文文地吃完了一根烤肠,淡定道:“心大的人一般都睡得比较沉。”
乔希被挖苦了这么一句,于是不甘心地反问道:“那你也听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