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么说了,就一定是真相吗?”加西亚冷哼一声,“我不信诺菲林政府,尤其是查理统治下的诺菲林政府。”
听到顶头上司的名字,加菲尔德忍不住一挑眉毛:“看来你有自己的怀疑。”
“谋杀案就发生在大选的两个月前,这未免太巧合了,怎么可能没有关联!”加西亚恨恨地一捶桌子,震得桌上的水杯颤了颤,“我不信调查结果公布之后民间就没有怀疑的声音,至少我身边的同学和我一样,都不信这个结果。可是所有的质疑都被迅速地压下去了!你们呢?你们这些官员就能接受这个结果吗!你们就不怕有一天被当街射杀的人会是自己吗!”
“我是复兴党人。”加菲尔德抿了一口凉水,道:“我们必须相信。”
每个政党之中,都设有一个特殊的职位 党鞭。其存在就是为了约束政党的成员不做出不利于本党的事情。在政坛中,每一个党派都有各自的立场,它们的成员都拧成了一股绳,向着同一个目标迈进,也只能向着同一个目标迈进。
说得难听一点,每个政党的成员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。如果不能团结起来,就只能跟着政党一起陨落。
从政十几年,加菲尔德已经渐渐地记不清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加入复兴党。或许是为了实现自己满腔的抱负,又或者是因为复兴党的口号喊得足够响亮、足够好听、足够激起他内心的千层浪。
可事到如今,加菲尔德的心已经平静得如一潭死水,再也找不回他对着印着剑兰图样的复兴党党徽宣誓时的澎湃心情了。
“我就知道我不该对你们这些政客的良心抱有指望。”加西亚不屑地冷笑一声,“就连艾金也是。”
加菲尔德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加西亚却把头一别,道:“与你这个前男友无关。”
这小屁孩真的有点欠打!加菲尔德暗戳戳地磨牙。
“谋杀案之前,艾金和邓恩就没有什么异常吗?”他接着问。
加西亚回答:“那段时间我父亲很忙碌,他在给自传收尾,工作很忙,大选也很忙。他似乎和人在某项政策的推行上起了冲突,心情一直不太好。艾金去维曼之前情绪有点低落,他好像不是很放心的样子,离开家门之前和我父亲在玄关那里抱了很久,我父亲也哄了他很久。”
艾金是个很敏感的人。当时他或许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。
加菲尔德脑子里的两股思维在疯狂打架。理性思维分析着艾金行为的异常,感性思维却在嫉妒艾金对邓恩的过分偏爱。
以前同居的时候,艾金都没有这么黏着我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