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监狱里强奸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。”艾金毫不留情地说道。
“那个时候我是在生气……气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。”加菲尔德支支吾吾道,“我恨自己软弱,既反抗不了查理,又救不了你。”
艾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。
一提到那个才两个月大就已经丧生的孩子,艾金就觉得胸口有些发闷。他以为自己可以早早地释怀,但却总是做不到。一个鲜活的生命从他的子宫里被剥离了,他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“……能不能不提它了。”艾金感觉眼眶有些发热,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快要从眼角落下来了,“让我忘了它吧,菲尔……”
加菲尔德听出了他声音的颤抖,立刻就慌了:“艾金……对不起、对不起我不说了。你别哭,别哭……”他完全受不了艾金的泪水,艾金一哭,他就难受得要死了。
“……我没哭。”艾金抽了抽鼻子,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泪水,“我没哭。”
“好、好……”加菲尔德只能顺着他的话说,温声转移话题安抚着他,“艾金,诺菲林的栀子花都开了,黎加到处都是漂亮的白色,特别好看。答应我,早点回来看,好不好?”
“……嗯。”艾金哽咽着应了一声。
加菲尔德又好声好气地哄了他好一阵,艾金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。
挂掉电话以后,加菲尔德有些抓狂地扯了扯头发。他让艾金哭了,他又搞砸了。
艾金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洗了把脸。他望着自己映在镜中的通红的双眼,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他都已经三十五岁了,距离那次流产也过去了十三年。现在的他,比从前成熟、比从前坚强、也比从前冷情了,却依然会为了那个孩子控制不住情绪而落泪。
太糟糕了。
他不可以再有弱点,不可以再有情不自禁。
库拉市已于昨晚完成了市内的排爆工作,解除了出行限制。但警察厅仍然没有放松,街上安排了许多便衣巡逻。
即便如此,宰相官邸也依旧被严阵以待的特警们层层包围着,没有任何人敢接近这里。当然,这是克莱尔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