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心细如发,把什么都提前想到了。
之前艾金对他说如果闻到了玫瑰花的味道就要赶紧逃跑,虽然听起来挺好笑的,但是艾金也应该挺无奈的吧。因为**期不稳定就意味着,艾金比别的omega更容易遇到突发状况,甚至更容易遭到侵犯。
不过梵在这一点上很有自信。他虽然是个alpha,但是本身属于对omega信息素不那么易感的体质,况且像他这样在妇产科工作的alpha医生,基本上都经受过专业的抗信息素培训。虽然他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不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,但是遇到omega信息素泄漏的时候,还是比一般的alpha更能保持清醒的。
倒是艾金,他之前似乎有恋人,**期大概都靠恋人度过吧,现在他只身一人,没人能帮他解决问题,抑制剂也不能够滥用,可能大多数时候还是得靠自己的意志撑过去。
艾金这样一个二十二岁、才进入社会的omega,和恋人分手,意外流产,还失去了工作,存款也所剩不多,而且梵从没见过他联系家人依靠家人,或许跟家里关系也不好。梵越想,便越觉得艾金的日子过得很不容易,平常能帮衬他的都会多帮衬一些。
自己还真是个老妈子的命。梵时常在心中感叹。
或许是梵平时里真的谨慎过头了,艾金还是有所察觉,在某一天晚上对梵道:“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在意我的。”
“我怕你跟我住一起会不自在。”梵尴尬地说。
“你这样做才会让我不自在呢。”艾金似乎有一点点生气,咕咕哝哝着抱怨道,“你越是在意我们之间的性别,就越是会让我感觉到被特殊对待了。明明我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啊。”
梵见他有点不开心,顿了顿,才说:“……对不起,艾金。”
艾金瞅了瞅梵,看见这个平常温润和蔼的医生露出了苦恼为难的表情,似乎很自责的样子,觉得好像成了自己在欺负好人似的,便笑开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:“好啦 我没在生气。希望今后还能继续和房东先生友好相处!”
梵面上的愁色隐去了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默默地想,世界上哪有他这样被租客随意拿捏的房东,真是没骨气。
当然,有骨气也没什么用。艾金要制服一个人太简单了,好像很轻易地就能让一个人为他折服。
即便梵从医至今已经见过了各种各样的omega,也独独没有见过艾金这样的人。
搬入梵的家中之后,艾金就开始准备市议会的选举了。七月底,他已经收到了来自孜山区政府的短信,通知他已经通过了身份验证和资料审核,并告知他市议会议员的投票通道将于十一月开启。在这之前的时间,艾金都可以拿来为自己争取选票。
拉选票最常见的手段,就是街头宣讲。从八月开始,各个区的候选人们就会开始行动,带着自己的团队,胸前挂着写满竞选宣言的绶带走街串巷地拿着喇叭宣扬自己的政策,以获得民众的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