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季昌脸上露出虚弱的笑,说道:“你说什么,狗说的话我听不懂。”
那人气的面目狰狞,对时季昌一顿拳打脚踢后,气呼呼朝一边走去。
或许是在梦里,时季昌并不觉得疼。
等他回来,手里依旧拿了一块烧红的烙铁。
“你不怕,不知道他怕不怕?”
时季昌低头一看,才发现自己身上靠着一个娄怀玉,他的手和手臂皮肤细白的仿佛没有绒毛,软软地搭在他身上。
而那块烙铁靠近了他,娄怀玉的睡脸是恬静的,无知无觉,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地颤。
时季昌想叫醒他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在烙铁接触到娄怀玉的前一秒,时季昌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,看见床顶部的精细雕花。
光线昏暗,因为床帏被娄怀玉放下来了,粉色的飘纱在轻轻地荡。
时季昌掀开被子坐起来,怕外面有别人,轻轻挑了床帏往外看。
今天的娄怀玉可以正常洗漱了,他坐在梳妆台前,散落的黑发挽上去,用梳篦固定了一个松散的发髻。娄怀玉脸小眼睛大皮肤白,镜子里反射出一张不辨男女的脸。
他好像从镜子里看见时季昌的动作,转身过来笑了:“你醒啦。”
“我看你很累,想让你多睡一点,就没叫你,”娄怀玉又露出那种邀功的表情,“床帏放下来还挺好用的,他们都没发现里面还有人,反正我平时被子都是自己叠的。”
时季昌彻底掀开帘子准备下床。
娄怀玉诶了一声,让他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