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娄怀玉差不多完工,将圆圆地脑袋安到了雪人身上时,他回头看了一眼,时季昌正费力地蹲下去,企图从圆锥顶部为他的雪人掏出一个脖子来。
娄怀玉噗嗤一声笑了:“你在干什么呀?”
时季昌回头看了娄怀玉的雪人一眼,两厢对比严重,迫使他有些尴尬地停了手里的动作。
娄怀玉一边给自己的雪人精细加工一边笑,好心告诉时季昌:“头要另外捏圆了安上去的。
又质问他:“你刚刚是不是没听?”
时季昌不说话了,他听话地蹲下去取了圆锥顶上的雪。但为了不破坏身体,能取的雪量有限,最后只能捏出一颗不大的圆球,按在高高瘦瘦的身体上。作为雪人来说,显得十分怪异。
娄怀玉已经把自己圆圆胖胖的雪人弄好,抱着肚子嘲笑时季昌的作品,然后违心地夸:“你堆的挺好的,一看就是很高大的雪人,和你自己很像。”
时季昌大概也并不觉得这是个夸奖,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。
娄怀玉哈哈大笑。
热气从他的身上脸上冒出来,隐约地漫过他精巧的鼻尖,卷翘的睫毛,乌黑的发,然后飘飘荡荡地消失在上空。
就好像两个人短暂的快乐一样,停留在这时这刻的小小院落。
时季昌很无语地看看他。
娄怀玉笑了一会儿,终于拿了根树枝过去,也在时季昌的雪人面前蹲下。
时季昌以为他是想妙手回春一下,因此还往边上让了让。
娄怀玉拿着树枝划拉雪人的肚子,从上往下的画着什么。
看了少时,快结束时,时季昌才看出,娄怀玉是在写他的名字,但娄怀玉只写出了具体轮廓,而笔画都是乱的。
“我记地对吗?”娄怀玉扭头开心地问,“早上看见的,是你的名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