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怀玉几乎是屏住呼吸的。
在山口凝视着雪人的几秒钟里已经想了十几种狡辩的话术,以及狡辩后无法而痛苦死去的方式。
他想起时季昌来的第一天身上的伤,就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。
好在,山口很快转过来,从脸上的表情看,并没有看出什么,也接受了他关门的理由。
“我来晚了。”山口可惜地说,他垂着眼睛,看见了娄怀玉暴露在空气中的手,便伸过去将它牵了起来,“早点过来还能和你一起堆。”
娄怀玉被时季昌握暖的手因为变故已经飞快变得冰凉,甚至手心还出了些冷汗。
还好山口以为这是雪水,还搓了搓:“一个人干什么堆两个雪人,别把手冻坏了。”
娄怀玉心虚道:“一开始也只想堆一个的,雪太多了。”
山口便笑了笑,不再纠结于两个雪人,带着娄怀玉进了屋。
带上房间的门之前,娄怀玉远远地看了两个雪人一眼,而后隐匿在关门声中间深呼吸了一口气。他从直面死亡的惊恐里走出来,终于来到熟悉的地带,也找回了熟悉的状态。
山口在凳子上坐下,他便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对方的腿上,伸手去搂他的脖颈。
“原来山口先生还会堆雪人?”娄怀玉阴阳怪气地娇嗔,“也没和我堆过,怕是和什么兰儿绿儿的堆了吧?”
山口先生闻言果然笑了,手圈在娄怀玉的腰上很珍惜似的搂住了他。
山口笑着调侃了几句娄怀玉最近像个小醋坛子,明确表示还是最喜欢他,回来了第一个见他。
又好像真的把娄怀玉当成什么妻子,询问他伤口的情况,与他详细地解释了这几天都去哪里哪里开了什么会议。
娄怀玉内心没什么起伏,但表面努着嘴巴不大高兴地应: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