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别说内容羞人,这些房事里的嗯嗯啊啊之语让时季昌读出来是完全不可能的。
“没写什么。”时季昌有意把语气用的很凶,伸手要去把书关上。
但娄怀玉已经没有这么好凶到了,他抓住了时季昌的手腕。
娄怀玉的手和时季昌是不一样的,与他见到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。
是一双养尊处优,白皙纤细的手,时季昌今天教他写字的时候,就有些分神地想,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,软的好像没有骨头,白的几乎与下的雪一个颜色。
这双手为了讨好人摸过某些人的手背,拉过某些人的手心,搂过某些人的脖颈。
而现在按在自己的手腕上,很软,很热。
时季昌先是怔了一小段时间,然后像被吓了一跳一般,居然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。娄怀玉有些被他吓到,手也被他甩开了。
“别闹了,”时季昌清了清嗓子,人已经背过身去,快步上了床,“晚了,熄灯睡吧。”
娄怀玉怔了怔,时季昌迅速地扯开被面躺进去,被面被他供起来,留下一个圆滚滚的背影。
可被面与枕头上的脂粉气更足,因此时季昌脸上以及某些地方的温度都没能降下来。
他想到那张图,想到方才不得已瞥见的夸张描写,想到娄怀玉的脸和手,唇齿与发丝。以及娄怀玉的熟稔和镇定。
这让时季昌在窘迫的心情里,莫名地多了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。
时季昌觉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没有见过柔美的女性了,因为娄怀玉分明是个男的,却不知道为何,和那图里的姿势那样契合,以至于在时季昌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他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听到娄怀玉窸窸窣窣地解了发饰,脱了外套,灭了灯,也掀开被面躺进来。
两人之间什么间隔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