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不喜欢吗?”时季昌顿了顿,问他,“那你喜欢什么,我明天……”
“你明天别来了。”娄怀玉打断他。
娄怀玉其实不懂,不知道时季昌是真的抓不到症结所在,还是装傻充愣,为了他口中需要娄怀玉帮的忙,才在这里大费周章。
娄怀玉有点无奈地同他解释:“我当初救你,又不是为了这些,这些山口也能给我,比你给的更多,更好。”
两人对视着。
时季昌可能在外面也挺忙的,长了一些胡茬,眼眶微微发青,变得邋遢和疲惫了一些。就好像一个在娄怀玉这里带着光环太久的人,终于也走下了神坛。
娄怀玉才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好,从外貌到内里,也有很多普通人的缺点,也有时候很让人讨厌,想叫他走开一些。
可就是这样,娄怀玉发现,自己也还是很难对他说很重的话。
时间实在是很磨人,因为哪怕礼物没有用,娄怀玉也已经找不到当初那种叫人滚的气愤了。
“渡边雄川是会来,在月底。”娄怀玉垂了垂头,终于还是说,“这是我唯一知道的,山口让我给他唱戏,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我也不知道更具体的时间,”娄怀玉说,“你走吧。”
空气连带着也静了静。
娄怀玉听到外头熟悉的风声,它们刮了一个冬季,不论世间怎样变化,有谁难过或者喜悦,都一丝不苟,一成不变。
然后他听到时季昌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时季昌果然没有再来。
山口也很忙,许久没有出现。
娄怀玉安安静静地练了几天戏,慢慢地感觉到了时季昌口中的“形势危急”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