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来不及分辨,时季昌已经将他放开。
时季昌说:“好了。”
娄怀玉扭头看了看,两人落在时季昌口中的那片竹林边上。
“还要大概翻十个这样的围墙,”时季昌自如地说,“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娄怀玉只觉得一阵腿软。
时季昌却已经走起来,他拉着娄怀玉往前,告诉他:“走这边。”
这天晚上,范家大院仍旧安静,死寂,人人自危,却又多了两个不怕死的,半夜慢吞吞在翻墙的人。
娄怀玉起先还很怕,后来也自如了些,只最后一个围墙差点遇到维和队,险些摔了,被时季昌用力拽着才堪堪安全落地。
他一口气吐出来,只觉得心脏擂鼓一样,再扭头看时季昌,脸色都没变。
娄怀玉一时在紧张与兴奋中忘却了最近的种种,只真心感叹道:“你都不怕的吗?”
“嘘。”时季昌比了个噤声,伸手将娄怀玉虚虚拦住了,自己靠着墙面小心地在拐弯处探头。
娄怀玉心跳更快,战战兢兢地躲在时季昌身后,看他小心却镇定地观察着。
时季昌小声说:“现在先别说话,附近巡逻还很多。”
娄怀玉便用几乎不存在的声音轻轻应了声嗯。
时季昌观察了一会儿,才示意他可以继续前行。
两人胆子很大地横穿了几条无人的大街,更多地是在黑暗的小道里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