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怀玉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来,碰了碰时季昌冰冷的手背。
“你冷不冷,衣服——”
“娄怀玉。”时季昌打断了他,人也停了下来,有些突兀又莫名其妙地问,“演出开心吗?”
时季昌的语气并不好,娄怀玉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重了一些。
娄怀玉不知道这个问句有什么值得令人生气的地方,只好老实地回答他:“开心。”
“…演完看见台下有人在哭,就感觉自己原来有点用处,感觉…”娄怀玉顿了顿,声音变得小了一些,“感觉找到了自己的意义。”
其实娄怀一直玉觉得自己说这种话有些丢人,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懂,不配说,所以想到了也不敢说,只默默放在心里。
可这路恰好这么黑,对方又恰好是时季昌,娄怀玉便还是忍不住说了。
他说完脸微微有些发热,却也很期待地等着时季昌的回应。
但时季昌只是抓了他一会儿,便将他放开了。
“是吗?”时季昌用很陌生的语气,简单地反问了一句。
娄怀玉还没有听懂,他已经重新走了起来。
娄怀玉手腕上唯一的触感和连接消失了。
四面的风都朝他压过来,黑暗与寒冷仿佛立刻就要将人吞噬。
娄怀玉比失落先感到恐慌,忍不住往前跑了两步追上去。
“时季昌。”他小声地喊。
有带着温度的软热皮肤扫过他的手心,却没有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