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季昌便道:“我算了吧,待会不是一样要湿。”
娄怀玉扭了扭头,毛巾盖住了他大半张脸,露出他又尖又白的下巴,和上方嫣红的嘴唇。
殷红的嘴唇咬在一起又松开,瘪了瘪,有点委屈地抿起来:“今天也要走吗?”
又瘪一下:“不是没有什么事了吗?”
时季昌回来的路上说,该做的事做的差不多,他们就要走了。
娄怀玉从毛巾里面钻出来,大眼睛向上翻,盯着他看,无辜又单纯,好像留时季昌毫无其他原因,令人无法拒绝。
娄怀玉说:“不能睡在这里吗?”
“你以前也睡过啊。”
时季昌无从拒绝,半推半就,时隔很久,再次躺上短暂睡过一段时光的这张床。
娄怀玉的床没有被没收什么,还是像从前一样,香软的让人心慌。
这一次可能更糟,因为时季昌刚躺下,娄怀玉已经理所应当地朝他翻身靠过来,脸枕着时季昌的肩膀。
“时季昌。”娄怀玉轻声喊他,告诉他,“其实每次你回来,都想叫你陪我睡觉。”
“就是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黑暗给人一些勇气,娄怀玉小声地笑,脸蹭了蹭时季昌的肩膀:“感觉叫了就好像想拉你做什么一样。”
时季昌隔了一会才回他:“不是吗?”
被娄怀玉掐着手臂不痛不痒地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