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怀玉嗤一声:“你又看不起我了,我可是学过的。”
“那倒下去的是日本国旗,”他得意道,“新起来的是我们的旗!对吗?”
娄怀玉还是像个向老师讨赏的小孩,回答对了,就骄傲又可爱的瞧着他,要讨点奖励,引得时季昌忍不住笑了。
娄怀玉被他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了:“不对啊?”
时季昌碰碰他:“对。”
对。平城的日本棋子倒下去了,又有新的棋子起来了。
时季昌还记得初来平城,与娄怀玉两个人呆在小小的院落里,抬头只能看到一方蓝天,娄怀玉问他:“如果把日本人赶跑了,中国人自己来管,就会好吗?”
当时时季昌好像懂了这个“好”的意思,又好像没懂。
而因为当时小东的来访,那个话题也没能继续。
时隔几月,时季昌重新回想起来,问娄怀玉还记不记得。
“我记得的,”娄怀玉说,并告诉他,“而且我还记得当时心里在想什么。我在想我的小时候,那时候是我们自己人管,但生活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是。”时季昌点头,诚实地说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
娄怀玉很少遇到时季昌说不知道,回头好奇地看他。
时季昌就笑了:“怎么?”
娄怀玉说:“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,听你说不知道还挺不习惯的。”
他又问:“你不知道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