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第39章

他吃醋了

“对不爱的人叫见色起意,对爱的人,那叫一见钟情。”

晏回青愣了两秒,仓皇站起身:“大师所言当真?”

秋鹤灯颔首:“不敢欺瞒晏施主。”

两人你来我往,客气得要命。

乌融憋不住了:“你们两个别打哑谜了,能救的话,该怎么救,灯灯你直说吧。”

猫猫快急死了。

唐倦那边马上大开杀戒了,佛修们一准儿没命,要阻止的话,得赶紧阻止。

妖修感知力强,没人比乌融更清楚,当唐倦拿出骨杖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不用插手了。

如果任由唐倦下手,那群佛修一个都活不了。

秋鹤灯怔了下,一脸无奈:“瞧把你急得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
他转而看向晏回青:“晏施主若想破局,现在就要赶紧阻止唐施主了,真要发生了伤亡情况,就无力回天了。”

晏回青望进他眼中,只见一片赤诚,未有其他情绪,甚至不带一丝怜悯:“大师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吗?”

秋鹤灯沉默了一会儿,垂眸看着怀里的猫崽,像是叹息:“我大抵还是怨恨他们的。”
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,晏回青并未探究,转身朝着唐倦走去。

他想活下来,爱人尚在世间,他不甘心一个人死去。

唐倦双目赤红,浑身沐浴在血色之中,手中骨杖散发出强烈的危险气息,令人无法直视。

即使见过许多次了,晏回青还是无法习惯骨杖的力量,那种扑面而来的阴邪气息,使他联想到最邪恶的存在。

恐惧油然而生,打从心底开始,无法消泯。

没了修为之后,受不住太强大的力量,晏回青还未走近,就被两方的力量波及到,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。

他俯下身,唤了两声。

唐倦仿佛被隔绝在血色的屏障之中,听不到他的声音,没有发现他的状况。

受到力量冲击,身体中被压制住的疼痛也卷土重来。

晏回青脸色煞白,若非意志力坚定,他都要躺在地上打滚了。

秋鹤灯拧紧眉头,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了。

乌融被撸得痛呼出声:“灯灯?”

“抱歉。”秋鹤灯怜惜地揉揉他,沉声道,“晏施主一个人恐怕叫不醒唐施主,我们得帮帮他。”

乌融扒着他的手,跳到一旁的桌子上:“怎么帮?”

秋鹤灯思忖片刻,道:“我帮你挡住佛光,你去找唐倦,告诉他晏施主的情况。”

他的力量与唐倦相克,无法近身,只能交给乌融。

猫崽摇身一变,落地化为人形:“我这就去。”
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唐倦和晏回青都打破了秋鹤灯的困境,他感激不尽,也愿意出手相助。

乌融化作一道流光,冲向战斗的双方。

秋鹤灯站在他身后,双手结印,纯粹的金光像一层厚厚的保护屏,笼罩住乌融,将他滴水不漏的保护起来。

乌融与他亲密无间,早已熟悉了他的力量,不会像对其他佛修的力量一样,产生排斥。

被金光包裹住的黑衣人强行加入战斗,打破了两方暂时的僵局,给胜负已定的战斗增加了一丝变数。

乌融动作灵敏,躲开来往的灵力攻击,来到唐倦面前:“快住手!”

唐倦面无表情,眼底一片冰冷的血色,像是没认出他一样,继续攻击着。

“唐倦,你疯了吗,再不住手,你道侣就完了!”

乌融不知道他怎么了,气急败坏地吼道。

唐倦抬起骨杖,定定地看着他,眼神阴鹜:“挡我者,死。”

他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杀神,只知道杀人。

不在意要杀的对象是谁,也不在意杀了对方的后果,只抱着杀死人的目的。

这太不正常了。

乌融心里一紧,当即扭过头,喊道:“灯灯,他疯了。”

秋鹤灯扶起晏回青,抬眼看过去:“他被魇住了,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,你得想办法刺激他醒过来。”

乌融整只猫都不好了,崩溃出声:“我做不到啊!”

他和唐倦就说过那么几句话,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能刺激到唐倦。

晏回青喘息着,费力地说着话:“说我的事,说我的名字。”

如果说,这世间还有什么能阻止唐倦,必然是他了。

秋鹤灯立马将这话转述给乌融,抓住晏回青的手腕,探了探脉象。

晏回青苦笑一声:“大师不必劳烦了,我的身体状况,是探不出来的。”

他并非某一种具体的病症,而是受到剧情力量的影响,产生的一种症状,无法称之为病。

用系统的话来说,就是身体衰弱,很宽泛的表述,抓不到重点。

秋鹤灯心下明白,扶着他到一旁坐下:“晏施主以前不舒服,是如何处理的?”

晏回青没隐瞒:“忍着,或者吃止疼的药。”

这话说出来,晏回青自个儿都恍惚了,有些不敢置信。

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,竟然忍得住这种痛苦,简直称得上奇迹了。

“晏施主很坚强。”秋鹤灯绞尽脑汁,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,“乌融和你比差远了,他特别怕疼,娇气得不行。”

“我起初养他的时候,并不熟练,有次给他梳毛,用力重了,薅掉了一些毛,他闹了半天的脾气。”

晏回青挤出一丝笑:“恐怕他不是怕疼,是怕自己变丑,有谁能愿意在心上人面前变秃?”

秋鹤灯愣住了:“我未曾想过这个原因。”

他鲜少去探究乌融的想法,说得好听点,是尊重,说的不好听就是不上心。

晏回青找回一点力气,忍不住八卦:“你俩还没在一起吗?”

秋鹤灯:“出家人怎可破戒。”

晏回青被噎得哑口无言,连身上的疼都顾不上了。

他做梦都没想到,秋鹤灯和乌融腻腻歪歪的,竟然还没在一起。

秋鹤灯眉心紧蹙,斟酌着字词:“他是猫,比较粘人,我怕他……”

“你该不会以为,他粘着你是天性使然吧?”晏回青突然觉得乌融有些可怜,不由得多了句嘴,“他不是普通的猫,修炼到他这种程度,戒心重的很,他亲近你,不过是因为喜欢你。”

“不是猫对主人的喜欢,而是想让你破戒,想和你缠绵,想与你一起做极乐之事的男男喜欢。”

秋鹤灯一脸讪讪:“晏施主,你不必说的这般具体。”

晏回青拖长调子,戏谑道:“是我多嘴了,看来秋大师心里都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