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苏摆手拒绝,转身慌张地看了一眼镜头,似乎不太习惯被拍。
他又问起陈老师的近况,张简意脸色微变,而申时行已处在爆发的边缘。
可有苏没能及时察言观色,他说凯撒现在很健康,如果陈老师想的话,可以来看看它。
“我妈早就死了!画室关门半月之后她就死了!”
申时行冲有苏大喊:“每次跟我联系你都要问她好,就像拿着一把刀插进我心里。我瞒着你,怕你难过,现在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,我真的受不了了!”
鱼有苏退后一小步,双肩微微颤抖,“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,我能……”
“告诉你又怎样!你能帮我妈交医药费吗?能让我妈住进特护病房吗?你能救她的命吗?”
申时行近乎失控般喊叫:“你连自己学画画的钱都凑不齐,靠给画室打工顶学费,能拿什么帮我!”
张简意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鱼有苏,但是有苏没接,抬起手背蹭了一下眼睛。
镜头依旧拍着有苏的背影,但申时行想起了那滴泪珠,一下子从有苏眼中滚出来,并未滑过脸颊,直接滴落到地板上。
申时行握着手机,目光却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他想起来了。
我们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了,我需要专心工作。
好。那、那我……什么时候能联系你?半年,一年够吗?
等我熄影!等我退圈!
申时行将手机扣在桌上,不想再看。
他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,只觉得心脏像是数年未逢甘霖的土地一般,寸寸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