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有苏被吓坏了,靠着门大口喘气。
方才那么一转身的功夫,他甚至怀疑自己又看见了当年极夜庆功宴之后,那个目光阴冷的申时行。
“小鱼,让开,我必须去问个清楚。”
“不让! ”鱼有苏贴着门板,头一次跟申时行对着干,“你会打人的,不能让你去。”
“不让开,第一个挨打的就是你!”
申时行扬起了手,一道阴影从有苏眼前闪过,他闭着眼缩了一下脖子,甚至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头。
鱼有苏几乎不会在申时行面前摆出防御的姿态,这让申时行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。
“小鱼.....”申时行骤然扬起的手,像片雪花一样轻轻落在鱼有苏头顶。
鱼有苏整个身体轻轻一颤,旋即被申时行拉入怀中,“对不起,我只是突然就,特别想她.....”
酒店的床软到让人整个陷进去。
两个人躺在床上说着话,申时行很少主动提起陈子鞠的事,一如当初对有苏瞒着她的死讯。
可是现在,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。
“我妈跟我爸很早就分居了,我爸那人没什么情调,更看不起画画的,我妈病了他也不管,就手术的时候来签个 字,连顿饭都没送过。”
“医生下过很多次病危通知书,我妈都挺过来了。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在,我给他打电话,我说医药费我都交了,不 让他花钱,就想他能来医院守着我妈,他不来,说怎么还不死。”
鱼有苏虽然想过那段时间申时行过的是什么日子,但听他亲口说出来时,还是觉得心痛不已。
要是
要是当时再更努力地找一找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