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妈她那时候也是贫血,自己去医院看过。我那时候总觉得,女生 血好像挺常见的,就买红糖、大枣、阿胶之 类的,想着给她补补就能慢慢变好。”
“她一开始是做血常规,后来是外周血涂片检查,再后来是骨髓穿刺,医生说,是急性粒细胞白血病,从确诊到去 世,也就撑了半个月。”
鱼有苏的心一瞬间坠落下去,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,只有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。
“小鱼,我担心你.....”申时行像是怕鱼有苏逃跑似的,突然捉住了他的手。
鱼有苏还是挣开了,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“我没有生病! ”鱼有苏冲着申时行歇斯底里地喊着,“我一定会长命百岁,我会永远陪着你,你别害怕。”
他嘴上说着让申时行不要怕,可自己却怕的不得了。
怕死,真的怕死。
可死的人也就死了,成了灰了,难过都属于尚在世间的人。
同来扫墓的人听见争执声,都看向这边,但很快便不再关注,在墓前失声痛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,也没什么好围观 的。
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申时行手足无措,本想抱一抱他,可鱼有苏却是一副抗拒的模样。
“小鱼,我们回家吧。”
清明节之后,合欢竟是日日来盯着有苏工作,有苏好像又要出单行本了。
张简意早就飞了挪威,申时行说解约的事先放一放,他不想用这种办法来解决,张简意只让他别管。
张简意在卑尔根逛了两天,才勉强顺着记忆找到当初跟沈沉一起出海的码头。
可他找不到沈沉的家。
只隐约记得是个独栋小别墅,好像离海港不算远,因为还能听到汽笛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