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合一起睡觉的人关了灯躺到谈少宗舒适的大床上。谈少宗迷迷糊糊间还记得嘱咐祁抑扬:“你走的时候不要叫醒我。”
祁抑扬的生物钟一向准时。他醒来先看一眼手表确认时间,差一刻到八点。他一向认为醒了之后继续赖床纯属浪费生命,但今天竟然也格外留恋被窝。跟谈少宗同床共枕当然不是第一次,但这一次好像跟以前又不太一样。
邮箱里准时收到楚助理发来的当日行程,从九点开始各种会议活动排得满满当当。祁抑扬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惨痛亡国教训在前,也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做昏君。他下床洗漱,又打电话给昨天那间餐厅订了两人份的早餐外送。
餐送到了谈少宗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。祁抑扬试着叫了两次他的名字,没能得到半分回应,他干脆遵照他入睡前的嘱咐由他继续睡。他在谈少宗的衣橱里给自己挑了衬衫领带,扣好扣子遮住一向很会咬人的谈少宗制造出来的明显痕迹。
作为借用领带和衬衫的交换,祁抑扬摘下了手腕上墨绿色表盘的手表放到谈少宗的枕头旁边。
谈少宗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。他顶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站到餐桌前,早餐还剩下一人份。
吃过早餐的谈少宗决定旷工半天。他在床头的缝隙处找到了祁抑扬的领带,被充足睡眠冲淡的身体感受又变得鲜活起来——谈少宗活动了一下手腕,他还记得昨天下午祁抑扬是怎么拿领带绑他的手。
欲/望和爱情当然可以分开,但当二者合而为一时会产生指数级增长的快乐。
谈少宗把领带拾起来,站到镜子前套到自己脖子上打了个不伦不类的结。
第33章
天气热起来之后谈少宗完全不愿意离开冷气开足的室内。
祁抑扬原本计划好的周末远足行程他坚决不肯答应,他反过来劝祁抑扬:“你天天那么多电话会,在郊外信号不好错过大事怎么办?”
祁抑扬知道他纯粹在找借口,懒得接他的茬。谈少宗翻了翻手机上的日历,又找到一个理由:“而且周末是七夕,哪哪儿都是人,在路上就能堵半天。”
“你也知道是七夕——”
“咱们换个节日庆祝吧,我看看,之后有个挺合适的,正好也在周末。你不用操心,我来安排行程,而且绝对不是室内活动。”
祁抑扬略一思忖了下剩下的节假日,猜了一个:“中秋?”
谈少宗点头又摇头:“答对一半,中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