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听寒那边有了关门的声音，程阅听见江听寒“喂？”了一声，问她：“生气了？”

河对岸有小孩子在比赛扔石子打水漂，程阅盯着那些水漂眨了眨眼睛，闷着声音：“没有。”

离爷爷太近了程阅不放心，她索性站起来到了另一边的一棵树下，确认自己爷爷应该听不见了以后才继续道：“我只是觉得压力很大。”

江听寒当初表白的一番话她到现在都还牢牢地记在了心里，她也很少去想如果江听寒某天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，当然了，她也没有任何办法，喜欢谁都是每个人的自由，她没资格没立场去管。

“我也压力很大。”江听寒说，“等下，我先去结个账。”

程阅点头：“嗯。”

她旁边的这棵树树干粗壮，程阅用另一只手在凹凸不平的树皮上摸了摸，摸了没多久江听寒就结完账了。

程阅扬了扬唇角：“饯行饭？”

“嗯，都是大学认识的朋友，可能过两天我小姨她们要带我到处玩，因此没什么时间了，就把时间定在了今天。”

河对岸的小孩又在打水漂，程阅转移了话题：“乡下信号太让人生气了，我明天还得去爬山，唉。”

江听寒轻轻地笑了一声：“玩开心。”她不等程阅说话，自己又接着道，“刚刚我说的话还没说完呢，我也压力很大。”

程阅一愣：“嗯？”

“你室友说你们系有个学姐之前追过你来着......”

程阅：“......”

“是不是如果我出现得再晚一点，阅阅，你就不会是我的了。”

程阅在这头狂摇头：“不会，一直都是你的阅阅。”

假期余额越来越少，但程阅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开心，因为在开学后就可以在明大看见江听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