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池生熠面无表情按了按拳头,眼前出现一道通往天空的阶梯。
他已经基本了解这个梦境里可以操作的范围,现在要做的就是上去把这堆眼珠子暴打一顿。
……
在距离阳市极远的一座海边小城中,一个女孩从睡梦中醒来。
她手臂上满是割痕,一道道伤疤已经结痂。
崔娜抹去自己满脸的泪痕,悄声翻身下床,推开了房门。
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倒了杯水,她摸出抽屉里医生开的药,就着水服用了下去。
当她转身时,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站在门口。
“……你,吃药啦?”女人怯懦着开口,生怕说错什么伤害到女儿脆弱的心灵。
“嗯,妈妈。”崔娜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她晃了晃手上的疤痕:“已经结痂了,我想换一座城市工作。”
既然能够战胜梦中的恐惧,那么就让她也再给自己一次走出来的机会。
她还记得自己醒来前看到的那个背影。
从今往后,她的梦魇将都会是美梦。
……
另一边,池生熠已经从虚无的梦中世界回到了庄园中。
可他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,陷入沉思。躺在床上睡觉的是他?那么站在这里的他是什么东西呢?
不过还没等他思考,一阵黑雾从他枕头里流淌出来,在地上变成了一个眼睛的形状。
黑雾一看池生熠,立刻向着门口冲去。
池生熠不甘示弱,随手抄起一旁的台灯追了出去。
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,但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!今天他就要把这一滩垃圾原地回收!
一雾一人在走廊里奔跑,池生熠几次差点抓到黑雾。
“你不都出来了,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不放!”黑雾发出沮丧的声音,飘的倒很快,爬起楼梯来极为迅速。
“我不仅要追,我还要再继续打你一顿。”池生熠在梦境中已经捏爆很多个眼球,对黑雾一点不怕。
“你他妈真能吹,还美梦梦魇,我们梦魇只有两个字没有其他品种好吗?”汇聚成整只的梦魇频繁穿梭于人类梦境,对于人类社会及其了解,沟通起来毫无障碍。
“我梦境使者今天就要替天行道!”池生熠一急喊出了一开始想好的中二病称号。
两个称不上普通的家伙在庄园里你追我赶。
都完全忘记了庄园手册里的禁忌。
黑暗中,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正在被唤醒。
一口气跑到五楼,池生熠终于抓住了梦魇。
看上去只是一滩黑雾的家伙竟然有实体,捏起来柔软湿润,仔细看还能看到它身体中闪烁的光点。
“你赢了,我跑不动了,要杀要剐随便你了!”被抓住的梦魇像一块抹布一样耷拉下来,放弃挣扎。
而池生熠也喘的不行,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灵体状态,可灵体为什么会喘气呢?!
就在他琢磨怎么才能收拾梦魇的时候,不远处传来低低地嘶吼声。
一个个红点在远处亮起,有什么东西醒了……
刚刚还在摆烂的梦魇猛然支棱起来,大叫着要跑。
“快!跑!”
“都怪你!!临界空间的五楼是禁地!!”
“你要是不跑我们能上五楼?还有临界空间是什么鬼?”池生熠嘴上反驳着,身体却很诚实,脚下不停地跑了起来。
“有空再跟你解释!先跑了再说!”
“再解释?我们见一面不够还要见两面吗?”池生熠惊恐。
“草!你他妈嫌弃我?你在梦里不玩的挺开心吗?”梦魇不服。
“你管那叫玩?”做梦跑了个马拉松的池某人捏着梦魇的手紧了紧。
“……你能不能松松手!草!追上来了!你快点跑!”
“跑着呢你闭嘴!”
随着池生熠跑动的速度,蜡烛逐渐熄灭,楼道内逐渐被黑暗所包裹。
庄园实在是太大了,跑到三楼时,池生熠觉得自己再跑下去就要死了,两条腿都在打颤。
可身后的嘶吼与压迫感越来越近,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身后的东西非常可怕。
“小心!”梦魇忍不住提示。
可它说的太晚了,池生熠实在是跑不动了,黑暗也已经蔓延至眼前,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他直直地向楼梯摔下去。
希望滚下去的速度比跑的快,那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。
他苦中作乐想。
可池生熠等了一会,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。
他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
蜡烛重新被点燃,整个走廊又明亮起来,黑暗中嘶吼的生物消失,池生熠只觉得手上一轻,刚刚抓住的梦魇也消失不见。
“晚上好,要听睡前故事吗?”白枭揽着他,低声问。
“……神他妈睡前故事,我好像还没醒。”池生熠答非所问。不过见到白枭后他瞬间放松下来,觉得两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。
现实里唯唯诺诺,做梦的时候放飞自我。
想着反正是做梦,池生熠恶向胆边生,整个人原地摆烂,命令道:“来!给你个机会把今天辛苦一晚上的梦境使者背回卧室!”
头顶传来男人轻笑的声音。
“睡吧。”
池生熠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,他想反驳一下,这么抱不太能展示他的勇猛,可‘睡吧’这两个字仿佛带有魔力,让他瞬间昏睡过去。
把人抱回寝室,白枭坐在窗边,看着池生熠分离的灵肉合为一体。
窗外月光照进来,落在青年额头上,刚刚还紧皱的眉心舒展开,嘴角也有了笑意。
确定池生熠的身体没有出什么问题,白枭离开房间关上门。
“呼——”
所有的蜡烛熄灭了。
一只只梦魇出现在走廊角落里。
“有谁能简单阐述一下,刚刚发生了什么?”
他的小邻居已经睡着,白枭没有再维持笑容。
看着一只被同伴丢出来的梦魇匍匐在他脚下,
他疑惑道:“梦魇可以把人类带到临界空间吗?”不过见到白枭后他瞬间放松下来,觉得两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。
现实里唯唯诺诺,做梦的时候放飞自我。
想着反正是做梦,池生熠恶向胆边生,整个人原地摆烂,命令道:“来!给你个机会把今天辛苦一晚上的梦境使者背回卧室!”
头顶传来男人轻笑的声音。
“睡吧。”
池生熠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,他想反驳一下,这么抱不太能展示他的勇猛,可‘睡吧’这两个字仿佛带有魔力,让他瞬间昏睡过去。
把人抱回寝室,白枭坐在窗边,看着池生熠分离的灵肉合为一体。
窗外月光照进来,落在青年额头上,刚刚还紧皱的眉心舒展开,嘴角也有了笑意。
确定池生熠的身体没有出什么问题,白枭离开房间关上门。
“呼——”
所有的蜡烛熄灭了。
一只只梦魇出现在走廊角落里。
“有谁能简单阐述一下,刚刚发生了什么?”
他的小邻居已经睡着,白枭没有再维持笑容。
看着一只被同伴丢出来的梦魇匍匐在他脚下,
他疑惑道:“梦魇可以把人类带到临界空间吗?”不过见到白枭后他瞬间放松下来,觉得两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。
现实里唯唯诺诺,做梦的时候放飞自我。
想着反正是做梦,池生熠恶向胆边生,整个人原地摆烂,命令道:“来!给你个机会把今天辛苦一晚上的梦境使者背回卧室!”
头顶传来男人轻笑的声音。
“睡吧。”
池生熠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,他想反驳一下,这么抱不太能展示他的勇猛,可‘睡吧’这两个字仿佛带有魔力,让他瞬间昏睡过去。
把人抱回寝室,白枭坐在窗边,看着池生熠分离的灵肉合为一体。
窗外月光照进来,落在青年额头上,刚刚还紧皱的眉心舒展开,嘴角也有了笑意。
确定池生熠的身体没有出什么问题,白枭离开房间关上门。
“呼——”
所有的蜡烛熄灭了。
一只只梦魇出现在走廊角落里。
“有谁能简单阐述一下,刚刚发生了什么?”
他的小邻居已经睡着,白枭没有再维持笑容。
看着一只被同伴丢出来的梦魇匍匐在他脚下,
他疑惑道:“梦魇可以把人类带到临界空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