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再枉做好人了,”路衡谦瞥他一眼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,“我替你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。也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你。”
“……不用你救,不是他。”
路衡谦见他油盐不进,也打算停止这个话题,敷衍答道:“我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利。”
薛枞没有再看他,他是真的不解:“薛枞为什么会对我不利?我根本就和他没什么交情。”
路衡谦也没料到孟南帆会这么说,听他与薛枞撇清关系,倒是求之不得:“我只是觉得,他对你抱有敌意。”
薛枞也无话可说:“全凭你猜?”
孟南帆的工作室已经到了,路衡谦将车停在路边,像是在回忆什么:“他以前 ”
薛枞见他眸中不屑越来越深,实在没法再听下去,忍不住打断他:“我到了。”
他将车门推开,又勉强笑了笑,自嘲般留下一句:“你倒果真是爱憎分明。”
薛枞没再回头看路衡谦的表情,只独自去到办公室,收拾起繁杂的心绪。
薛枞拿孟南帆的工作毫无办法,枯坐了一整天,终于熬到下班时间。
紧绷的肌肉在洗澡时稍微放松了一些,哗哗的水声让他的大脑可以理所当然地迟缓运转。
他伪装着,试图不露破绽,又不知究竟怎样才能回到自己从前的生活。
而孟南帆也不见了踪影。
薛枞没有意识到,在孟南帆短暂的露面后,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对对方产生了一丝依赖。
薛枞闭上眼睛,让水花打在脸上,将颓色短暂地冲刷掉。